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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年快樂雞年行大運 (突然拜年幹嘛XD

繼上次Eternally後已經又快五個月沒來發文了,請大家原諒我 (跪

想到演唱會要到了內心就無限彭湃,超級期待!

這篇文是在聽到Agust D後構想出來的架空故事,雖然現在再寫已經跟當時打的草稿(2016.08月)差十萬八千里了XD

還是希望大家能看的開心~雖然是有點黑暗的設定,但如同標題一樣結局會照亮大家的,希望拉(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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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恩海同學,最後一個問題,也是最重要的問題,請你好好思量後再回答"

 

"請問你一定要當心理醫師的理由是什麼?"

 

 

「朴醫師,第309號病患的病歷在這裡。」

接過金護士遞上的病歷表看了看,你點了點頭示意他將患者帶進來,

幾乎所有的精神科都是一樣的,為了要使患者能放心的將自己的煩惱說出來診間總是打造的溫馨舒適,

房裡的正中間有張淺褐色木桌搭配了兩張單人沙發在木桌的對邊,你將病歷放在木桌上,選擇其中一張沙發坐下

有位染著深棕色頭髮,皮膚白皙、嘴唇紅潤的男子隨著護士的引導坐到你對面的沙發上,

通常來到這裡的病患總是透露出緊張焦慮的神情,但這位男子卻一臉泰然面無表情地凝視你

「閔玧其先生你好,請問需要喝點什麼嗎?」你走到櫥櫃旁手持象牙色茶杯正在猶豫要倒咖啡還是茶的時候,有個獨特的慵懶酒嗓打斷了你

「我不是來這裡喝東西的,醫生」回過頭,你對著眼前那人絲毫不減的厭惡眼神回以莞爾,不疾不徐的斟了一杯熱薰衣草茶放到那人桌前。

「叫我恩海就行了,另外...聊天總是會口乾的。」刻意忽視對方不屑的輕笑聲,

「是什麼原因讓你來找我呢?」你大略看了一眼病歷內容後,將之合起並推到木桌的邊角。

你知道要讓患者能夠如實的吐出內心的傷痛及不堪,要取得的是他的信任,而不是鑽研他的病歷。

「我想死。」思緒被打斷,對方沒有猶豫的將冰冷視線投向你的,在丟出這句話的同時甚至眼睛顫動一下都沒有,如同是在陳述一件已經發生的事實般堅定。

 

「我瞭解了。請問你願意再多透漏一些嗎,玧其先生?」和他相同症狀的病患你也不少見,對於這樣的情況,保持沉穩理性的態度,是你身為醫師的專業。

「例如你的成長背景家庭狀況等等,抑或是最近有什麼讓你特別心煩的事情嗎?說出來的話,如果你願意多談,都可以幫助診斷的。」喝了一口茶,你將雙手自然的擺放在大腿上。

「你是幫不了我的,如同上一個醫生一樣。」對方再度冷笑,搔了搔頭髮側眼瞥了你一眼,接著翹起腳身體往背後沙發一沉,態度滿是輕視,蠻不在乎的眼神裡卻透著哀傷,

或許他已認定自己悲慘的命運了,但若真是如此,為何還來求醫呢?

其實是很渴望自己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擺脫那些負面情緒的吧?只不過始終遇不到能夠救贖他的人。

「既然如此,那換我發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他抬了眉毛示意你繼續,但明顯望向你的眼睛並無聚焦。

對於你的幾個問題對方也愛理不理,總是牛頭不對馬尾的呼弄著,不管你再怎麼旁敲側擊也穿不過他內心的銅牆鐵壁。

「好吧...玧其先生,那請你告訴我,若是你真的想死,為什麼現在還活著呢?」閔玧其的表情第一次起了變化,乾淨純粹的單眼皮眨了一下,

像從止水中投入一顆小石子般,漣漪一圈一圈,直到水面再度靜止,問過的話就像空氣一樣杳然消失,他並沒有回答。

你知道自己問對問題了,卻擔心這樣的刺激會造成病患的逃避心理,

但一小時療程結束後,你卻接收到金護士傳來指出對方願意再預約下一次療程。

 

後續接連幾次的療程在你的誘導下閔玧其漸漸願意開口說一些事情,雖然上次的問題確實是有對他內心造成某種程度的撼動,但要在繼續追問下去似乎也還不到時機,

所以你打算先從一些比較不會扎到他的問題開始下手,也是有一定程度的進展。

例如他說他是一位作曲家,初中時為了音樂夢想獨自來到首爾,過程中困頓潦倒,朋友離的離散的散,然而無依無靠的他卻毅然決然以瘦小的身體撐起自己無法丟棄的偉大夢想,

但卻對於任何有關家庭的問題閉口不提,即便他沒說你也早就猜到問題的癥結點就在那,卻始終無法得知究竟在他身上發生什麼事了。

 

一個月又過去了,不同於初次問診的生疏他熟捻踏入診間。

「這個。」啜飲一口冒著白煙的薰衣草茶後,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白色隨身碟放到你面前。「如果想瞭解我,就聽聽看吧。」

你有些驚訝的用手肘撐起身子,暗自竊喜著每次看診的努力終於見效,一邊笑著一邊走到辦公桌的電腦播放,他則是撐著頭側臉靜靜的看著你。

經由一段時間的互相熟悉,他對你已經不再那樣拒於門外,或許是因為年紀相近見面反而像是見朋友一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你吐露一些生活瑣事或價值觀等,

但他願意將自己的作品與你分享還是讓你驚喜難耐,畢竟對於創作者來說,作品總是最能反應真實自我的,

按下播放鍵後節奏輕快的小調曲子隨即迴盪於整間辦公室,流瀉無盡哀傷的鋼琴聲搭配裏頭說唱者的獨特嗓音撞擊著你的耳膜,

不得不說,這真是很好的創作,歌詞不重優美卻句句真實,也將他內心的悲傷毫無掩飾的傾洩而出。

「怎樣?」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閔玧其已經側身靠著你辦公桌看著你享受節奏輕敲著指頭的樣子。

閔玧其對於自己的最新創作感到無比滿意,在自己尚未理出為何這麼想要把創作與朴恩海分享以前,就帶著隨身碟來到這裡了,

對於你對他的音樂會有什麼見解,也是緊張得內心撲通撲通的。

「是很棒的創作,沒想到你做的音樂是這種程度的呢。」聽見你的回答,他眼神不再緊繃反倒是露出你鮮少在他身上見過的柔和,果然只有在音樂面前他才是真正活著的吧。

「玧其阿,這些日子以來很辛苦吧?」究竟是經歷了多少才讓他的創作如此哀傷呢?不是以醫生的身分,你以一個同齡朋友的身分再為他感到傷心,卻只能安慰他。

對方沉默了半响才默默地露出一臉苦澀的笑,沒有回答逕自走回木桌旁的沙發坐著,他憂愁的眼神望向窗外與撒入房內的金黃色日光形成一張對立的畫像,

此刻的氣氛變得真摯哀愁起來,你知道或許現在是更進一步了解他內心黑暗面的最佳時機,正當要開口繼續時,他在你之前搶先說話了。

「還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你問過我為什麼還活著吧?」你屏住呼吸,腦袋隨著心跳咚咚作響著,等待他接續。思緒卻暫時飄離不禁納悶,自己一直以來都對於病患的話語這麼動真情嗎?

在這種時刻,客觀不受對方情緒影響才能夠更清晰也理性的問診不是嗎?那現在為了那人的一言一行提心吊膽的模樣又是什麼?

朴恩海可別壞了自己的專業阿。

 

「你先回答我吧,醫生。」

「是什麼原因讓你成為一位心理醫生呢?」

閔玧其一直好奇著,心理醫生如同大眾所知的必須成天面對許多精神異常甚至像他一樣冷言冷語態度不良的病人,像她如此一般潔白文靜的女孩為什麼選擇這樣的職業?

為了錢嗎?還是有什麼更理想的抱負呢?一直以來都只有她單方面在瞭解自己,對於她自己卻一無所知,說要與她交心也真是說不過去吧?

這樣一個小小的問題應該不會為對方帶來太大困擾,若是她也願以真誠對待,將自己的脆弱攤開這樣的事也就簡單多了吧?

 

「恩...怎麼說呢,」朴恩海對於這個問題始終有著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懼感,想當初自己在面試醫學院時因為這題而被教授當場洗臉,並不是在任何時候據實以答都會有好的結果吧?

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你卻依然說了實話。

「算一算...是18年前吧?我的爸爸因為憂鬱症的關係自殺了。」你陷入回憶裡,滔滔不絕的說著。

「在當時的年代大家對於精神科普遍認知不足,好似有心理疾病也是一件丟臉的事情不願求醫一樣,也因此當我爸爸內心感到痛苦的時候並沒人能夠對他伸出援手,

走向自殺這條路,真的很遺憾,」因為爸爸離世時自己年紀還太小,對於爸爸幾乎是沒有記憶的,想起爸爸的時候也總是憶不起爸爸的長相,只憑著媽媽跟你說的兒時故事及照片得知爸爸。

對你來說,爸爸是個溫柔像陽光一樣的存在,雖然沒有太清楚的記憶,但爸爸曾說過的話語總是在你腦海深深刻著,那樣溫柔善良的爸爸,如果有人可以幫助他就太好了,不是嗎?

「所以自己立志要成為一位心理醫師,替內心有傷口的人們分擔一點痛苦,成為他們的安慰及出口,能幫一個是一個。」

「原來是這樣,我為你父親感到很遺憾..。」閔玧其一副愧疚的神情全寫在臉上,對此你笑了笑搖頭說「至少我現在幫了許多人,不是嗎?」

「所以對於我的問題,你的回答是?」對方下意識的抿緊薄薄的紅唇,嘆口氣後才婉婉道來,

原來他的爸爸是一位外國藥品進口商公司的董事長,家裡有錢的程度到自己完全不用工作也夠一輩子吃穿,但除了錢以外似乎什麼都沒有的家也不過是空殼,

一直以來爸爸的婚外情總是沒有間斷,對於媽媽也總是愛理不理的踐踏著她付出的愛與她的尊嚴,媽媽為了保護整個家庭委曲求全著忍受爸爸的每一個女人,

甚至到那些女人都踩到自己頭上了也裝作視而不見的程度,從小到大爸爸除了錢和侮辱以外什麼也沒給過自己,

什麼關愛什麼親情,都像是癡人說夢一樣不曾存在在他們之中,

對於他追求音樂的夢想爸爸也是毫不猶豫地踐踏,於是在某次爭吵中閔玧其離家了,再也沒有回去,但十幾年過去了內心總是掛念著母親。

他邊說邊抓緊自己白皙的左手腕,曾經有過一次自殘的經驗,閔玧其被朋友發現倒在租屋處的浴室裡,幸好有盡早發現而撿回一條命,

媽媽通過朋友的幫助打了電話給他,聽到兒子發生的事情在電話的另一頭哭的悲傷不已,但礙於父親的關係卻無法就近來照顧兒子,

閔玧其捨不得媽媽因為自己又變得更加悲慘,卻又無法脫離一直憂鬱的情緒,才決定求醫,希望藉此讓媽媽不再擔心下去。

他說要不是因為媽媽,自己死一百次都不足惜,再說到心痛處的同時面無表情的臉上卻滑下一顆晶瑩的淚水,說完他吸了一下鼻子,眼神才對焦道你臉上。

 

「閔玧其,讓我幫你吧,相信我。」你忍住眼眶中的淚液不讓它滑下,內心對於他的遭遇無限感概卻也更堅定你想幫他的心,

你知道他像一隻受過傷的貓看到人就想擺出獅子的凶狠,卻忘了渴望能被抱在懷裡安撫疼愛著,其實也是天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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